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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顾宅后，顾琛先是冲了个澡。

    出来后，才看见陆惊澜的消息回过来。

    “出差未归，明晚怎么样？”

    顾琛盯着手机看了半晌。

    明晚是平安夜，后天圣诞节，他都走不开。

    他拿着手机，打下了几个字。

    “圣诞节后。”

    催眠疗法的事，他在心里考量了很久。

    最近他脑中有时浑浑噩噩，经常出现不属于自己记性的片段。

    有些是小时候，仿佛回到了母亲还在的那段时光。

    阮玉的笑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又伴随着大片的红色，失控的尖叫…转而眼前又浮现小姑娘脆生生的笑脸。

    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

    顾琛按了按太阳穴。

    他不知这些记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秦枫对他说，他母亲是病逝的。

    可为什么他在梦里会看见阮玉的死状，那样触目惊心…

    “爹地？”

    房门口闪进个小小的人影。

    清清穿着嫩黄色的小洋装，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屁股栽到了顾琛怀里。

    胸前被柔软奶香填满，顾琛觉得刚刚到头痛瞬间散了一半。

    目光中的寒意渐消。

    “怎么了？”他问。

    “妈咪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你可不能什么都没有准备哦！”

    清清扬起肉嘟嘟的小脸，模样颇为认真。

    沈笙每年在一月一日过生日，他上次听沐沐晴晴和她视频的时候就知道了。

    连陆惊澜都提前送上了生日礼物。

    “那个陆叔叔送的项链那么漂亮，爹地，你可不能输！”

    清清又强调。

    真是为了顾琛操碎了心。

    顾琛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看出了她小小的好胜心。

    但这样也好，起码两个孩子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突然又想起乔澜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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