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扭头去看,傅靖霆正从楼下上来,男人穿了衬衣,笔挺的衣领将他的面目衬得无比俊朗。 许倾城很是有些恍惚,无法将这张脸俊朗干净眉目犀利的贵公子与夜晚那个野性狂肆的妖孽相结合。 新婚夫妻的甜蜜到底体现在哪里,难不成就是这样不知停歇地彼此纠缠? 许倾城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她轻咬了下唇畔,她姨妈期快到了,也或许,未必。 这一个春节许倾城过得水深火热,混乱至极,但是又不可否认的在这团团转中她没有任何一刻可供自己烦恼,因为就像是一个陀螺,被傅靖霆拽着走,转不停。 青尧的伤势也好了很多,人精神起来了,就是还需要静养。 许倾城是在青尧的病房门口见到周潜,他耳朵上带一枚黑色耳钉,面目温朗。 傅靖霆介绍他是大哥的得力助手周潜,许倾城跟他致谢,他只是客气地点点头。 傅聘修当时说让周潜过来跑一趟,许倾城只当是要打点上层的关系,可到后来才发现,完全不是,他从监狱内部,从底层,周潜的关系网恐怖到让人侧目。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清风霁月的男人,半边身子白半边身子黑,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物。 因为傅靖霆说他是傅聘修的得力助手,许倾城忍不住多看了周潜一眼,她想起轮椅上那个男人,沉冷的气质像是把所有岁月都压在了你窥察不见的心底,深沉地宛如年老失修的深井,静静地等在那里,不显山不露水,只等你靠近后,吞个尸骨无存。 周潜尚且如此,更何况傅聘修的势力范围。 想起那些外界关于两兄弟间风云涌动的似真似假的传言,许倾城竟然不自觉的紧张。 周潜离开,她一把抓住傅靖霆的手臂,男人眉角挑起来,“怎么了?” 许倾城抬脸看他,她内心里有隐忧,担心他,可这话却不知道怎么问出来,作为他正儿八经的妻子,按理许倾城可以毫无芥蒂地问。 但是他们之间,似乎又没有这样的感情基础,她便不敢唐突,怕问多了。 “大哥和你,”许倾城咬咬唇,“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问,但我有点担心。” 傅靖霆凝着她的眸,“担心什么?担心我扛不住?” “傅家可不止大哥这一边,真要担心,也担心不过来。”男人眉眼间染上一层倨傲,高高俯视,像是不屑一顾,可眸光落到她忧心忡忡的脸庞上时,就像是有阳光打了上去,让他的表情变得刺目璀璨,他勾起唇问她,“傅太太越来越自觉了,懂得担心老公了。” 许倾城搡他一把,“讨厌,你这人怎么就没个正经。” 许青尧自病床上躺着,年轻的小伙子人高马大,却已被生活磨平了视角,剃的溜光的头在这受伤期间长了短短一层硬茬,都说顶得住光头的男人才真正称得上一个帅字,病床上不能行动也阻挡不了许家遗传的好相貌。 他视线从许倾城身侧掠过去,盯着这个站在姐姐身边出色的男人,眸光里全是审视。 手臂撑在病床上要起来,许倾城帮他拿了枕头靠在背后,没急着给他介绍,问了问他的情况,感觉怎么样了。 许青尧没有回,他的视线直接,锐利,毫不避讳地盯在傅靖霆脸上。 傅靖霆不避不移,迎接来自许青尧带着审视与挑衅的眸光,只挑了一边眉角,任由他打量。 “姐,他是谁?” 许倾城顿了顿,她牵了傅靖霆的手,笑得很温柔,“青尧,姐姐结婚了。他叫傅靖霆,你喊哥或者姐夫。” 许青尧眸光从傅靖霆脸上挪开,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婚戒很刺眼。 他嘴唇蠕动,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就在傅靖霆以为他不会开口时,许青尧缓了视线,像是收起所有的刺,将他可能给予的最柔软,给到他姐姐认可的人。 “姐夫,能让我跟我姐单独说句话吗?” 傅靖霆看了许青尧一眼,深觉这小子有意思。 他倒是也不排斥,他松开手,手指又被她攥紧,傅靖霆回头,对上她的眸子,他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把,“什么表情,丑。” “哪里丑?”许倾城瞪他,不依地就拍开他的手。 男人便笑,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把,“说完喊我。” “嗯。” 许青尧视线从两人的动作上收回,“姐,你爱他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