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亦使得河马的脸颊,苍白如纸,他的痛,更多源自于警车爆炸后,四射杂物的袭击,再加上,在车祸之际,本就有所波及,下体的制约更让他的行动不便,曾经那个‘身轻如燕’的马大帅,如今则动作迟缓不少。 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整个人更清醒一些,好在对方在逮捕自己时,亮明身份后,钱中并未缴获自己的军刀,紧咬着军刀的河马,双手半撑起自己的身子,刹那间的爆炸,让未有躲远的马大帅,神识很是不清楚。 而就在此时,远处密集的枪声,瞬间让河马精神几分,应该是K哥,正在承受着背腹受敌的困境。 长出一口气,短暂的休整,使得河马不再想刚才那般狼狈,顺着墙壁撑起身子,河马倾听到了厂内,那稍显凌乱的脚步声。 自己的横冲直撞,直接打乱了对方所有的部署,说是对方被包围,可即便是阻杀了敌方数名好手后,在人数上河马等人,还是处于绝对劣势,不过好在,敌方并不愿,也不敢与他们过久的对峙。 环城路上的车祸,已经引起了当地警察的注意,本想制造混乱,趁机扼杀河马几人的JK,不曾想到,搬起了石头砸在了自己脚上。 机会就在眼前,可不敢出手,还得狼狈的离开,但对于几人來讲,如此全歼敌方幕后黑手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一次若是错过,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继而,河马几人明知前方是坑,还是有义无反顾的往前跳。 受制的AK,亦使得对方可以不用忌惮狙击手的,进行突围,可他们还是低估了弹头和斥候两人推进的速度,或者说,压根就不曾想到还有两人伺机而动。 当判断出身后的AK受阻,无法对厂内的人员,形成牵制之际,斥候果断担负起了狙击手任务,从挑选高地,到组装的狙击,再到射击,可谓是一气呵成。 那精准的枪法,不但有效的阻杀了突前准备强突的敌手,更起到了敲山震虎,为弹头的快速推进,赢得了时间。 冷兵器时代,一把利剑走天下,可现在,直面对峙,河马手中的军刀,就显得‘单薄’了,弹头的挺进,弥补了河马这一次劣势,当他用火力压制对方突围的方向之际,侧方的河马,毫不犹豫,拖着受伤的身体,猛然翻墙而过。 啥是突击手,就是明知前方是枪林弹雨,为了整个任务的顺利完成,也要义无反顾的为队友,争取有力的时间和机会。 作为刽子手的蛋蛋,猥琐惯了,更追求杀人的快感,但河马不同,他所要做的,不单单是阻杀,更为重要的是牵引。 当河马,犹如天神一般,窜进厂内时,正在前方突围的敌手,顿时惊慌失措,原本密集对外的火力,分散了很大一部分,朝着河马射击,原本有条不紊的阵形,更是因为他的出现,形成了缝隙。 瞅准机会的斥候,岂能让自家马哥,如此受敌,不断扣动的扳机,为河马赢取机会的同时,又形成了有效的阻杀。 突然感到压力倍减的弹头,知晓了自家马哥已经深陷敌营内,抄起别在腰间的闪光弹和烟雾弹,甩手扔了进去。 “蛋蛋我.日.你的嘴。”干扰性能的闪光弹和烟雾弹,不但使得敌方受阻,更波及到了四处逃窜的河马,刹那间的目光失明,使得本就被动的河马,深陷困境之内,好在,斥候的阻杀,还在继续,弹头的突入,更显得及时,可即便如此,河马的腰间以及小腿处,仍旧被对方密集的扫射,所击中。 一场突如其來,极具压制性的阻杀,在外面警笛大作之时,陷入疯狂,被弹头等人死死压制的JK以及武装分子,在听到警笛声后,犹如打了鸡血般,不顾一切的往外突袭。 外围人员更是放弃了阻杀AK的大好机会,从后方积极的进行施救,成功的脱险的AK,岂能给予敌手,转身的机会,即便肩膀处的伤势,因为不断奔袭,大有继续恶化的可能,但AK,还是扛起了狙击枪,在不为人知的一片高地处,迅速做出调整,在发现人迹后,果断的扣动扳机,。 “砰,砰,,’第一枪是AK的射击声,而第二枪则是敌手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扣动的扳机。 甩枪后,下意识的后退,使得AK有幸夺过了一劫,但來不及收势的手臂,却被子弹打穿,紧握在手中的重狙‘咣当’落地,顺势反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AK,屏住呼吸,目光瞥向了前方。 利用两人假意的施救,吸引住AK,在其暴露位置后,再有藏于暗处的狙击手射杀,对方的布局,可谓是一环扣一环,若不是AK,平常养成了打一枪,瞬间转换一个方位的习惯,这一枪,就不只是打穿手臂这么简单了, 刚才突前则是自己的头颅。 杂草被对方快速踩过的‘沙沙’声,由远至近传到了AK耳中,他知晓,在沒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阵亡时,一定会上前查看,或再补上一刀,右肩和右臂,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此时,只能依靠左手拔枪的AK,倒吸一口凉气,保持着高度警惕。 近了,就在眼前,双脚借助地面,横向扑出去的AK,在半空中,果断用左手连续扣动手枪,空洞的枪口,喷出火蛇般的子弹,虽然已经假想到对方并未有死透,可对方狙击手,怎么也沒有想到,对方还有力气反击。 举手射击之际,三颗子弹,顺着他的胸口,往上延伸,直至最后一颗子弹打爆眉心,这名动作只慢上半拍的狙击手,彻底倒在了草丛之中。 身子重重的摔在田地内,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的AK,深咽了一口吐沫,此时前方,枪声,警笛声更加的密集,只稍作休整,顺势站起身的AK,不顾右臂的伤势,猛然朝着弹头几人的方向奔去。 他是副班,在班长不在的情况下,他无论受多大的伤,都要陪着自家兄弟,战到最后一刻,这是一种精神的传递,更是一种信仰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