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深夜的纳兰家祠堂外,迎着灯光弓着身子的纳兰老爷子,‘嘭嘭嗙嗙’的凿着一块干净的木牌,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的他,时不时转过身,拿起茶壶,迎着壶嘴抽上一口,随后,再一板一眼的弓下身子,用器具在木板上雕刻着字体。 字体很工整,依稀能透过光线看出,这是一块类似于‘灵位’大小的木牌,不借助任何现代化工具,徒手利用雕刻刀和锤子,在这块木牌上工作着,满头银发下,那张说不出是喜还是悲的脸颊,却多了一抹追忆。 ‘吱,,’紧关的后院门,被人悄然推开,微微侧眸的纳兰老爷子,望着自家孙儿那高大的身影,咧开了嘴角,并沒有停下手中活的他,把木牌上的木屑吹开,当肖胜靠近之际,那已经初具形态的字体,依稀可见。 枯木的双手,举起这块木牌,脸上挂着淡然笑容的纳兰老爷子,轻声的对身边肖胜说道: “怎么样,还算工整吧,那会在前线,枪林弹雨的,不知多少老战友埋骨他乡,大都集体掩埋,我就寻思着,总该有胜利的那一天吧,埋在一起,以后子孙后代想要來祭拜一下,都不知道在哪,谁是谁。 突发奇想,每一次大战后,我都会加班加点为牺牲的战友刻个木牌,把掩埋地,姓名,來自哪里都记录在案,让专人保管着,可后來,在一次大转移中,为了轻装上路,不得不把这些东西掩埋在一处。 呶,就是咱家门前那片梅花林,你知道多少个木牌吗,三千六百二十七个,都是我的兵,我的兵。”重复着这些字眼,不禁双眸略显湿润的老爷子,抚摸着手中的木牌。 “以前吧,给别人刻牌,总会泪流满面,那个伤感呐,可今天给自己刻的时候,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吸允了下鼻角,随手指了指身后的太师椅,会意的肖胜与老爷子一同落座下來。 ‘呼噜噜’亲自为自家孙儿斟满一杯茶水的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其说道: “免开尊口,询问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只需记得你需要承担的责任就成了,这话,我也给你老子说过。” “咱能不能不这么伤感,是计划都有成功的几率,若是一点都沒有,你这不是瞎捣鼓吗,就是为了我能顺利的从岛国把大伯接回家,说句大不敬的话,单就此事而言,他不值得你老如此破釜沉舟。”听到肖胜这话的老爷子,拿起桌上的铜制老烟斗,看到这一幕的肖胜,主动的伸出了右手。 第(1/3)页